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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遭日寇蹂躏的常宁》连载之四十五:常宁“四 乱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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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9-6-11 16:27:21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第一章  寇  乱

一、日寇之大骚动
日寇以甲申(1944年)之夏,突破长潭之线。迨衡耒紧张,而常宁遂亦陷于风声鹤唳中,此六月下旬事。时常宁无驻军,仅衡耒师管区覃异之司令,部署其补充团干部,作守土之准备。然日寇小股则已自衡窜松柏,荫田对河从此为敌踞。荫田市自七月初即陷入拉锯战状态之下,五图徐家一带,常陷胡骑蹂躏中。县城方面,组织党政战斗指挥所,国民抗敌组织,亦已发动。每日研讨忙,计划忙。某将军语人:事已至此,吾人只有作最坏打算,最高准备。所谓最坏打算者,即敌据常,全境沦陷;所谓最高准备者,即战至最后之一兵一弹也。准备计划,自以疏散为第一,各机关之第二根据地,择定洋泉,必要时移至五峒。六月初,即开始疏散文卷,六七八等三个月之间,县城忙于疏散,计划与讨论;乡村或则惶惶无策,或则怀“敌人幸或不来”之幻想。居无何,八月二十九夜,寇自荫田、烟洲、东江等口东来,荫田、五图、龙门相继失守,全县官民手足无措,而大乱于是开始矣。

先是驻防荫田里沿茭河一带者为衡耒师管区之补充团。三十七年于八月中旬来县,荫田之防,由其九十五师某团于八月下旬接替,讵未及十日,而敌人集大队,图联络粤汉湘桂两路之中心点,常宁以前视为偏僻小县者,至是遂为敌为大军行进行之通衢。八月三十日,九眼泉险阻不复守。三十一日(农历七月十三日),敌分兵两路,一自大松柏、梅埠桥、烟竹湖、七里坪、经三角塘、凹上廖家、马家桥、毛家巷、朱田、樟树下、官坡洞、烟竹市,向西经东山、马王塘,趋乐山以出祁阳,盖避免城区之大战,疾谋来常祁之联络耳。一自龙门、九眼泉、盐湖,经泉塘、枫树坪、曲潭桥、曲斯,绕城经南阳,西向出蓝江接东山。直至城陷以后,寇军大队西行此为通道者凡一月,而寇自湘桂路惨败溃退,亦分经以前两道,自祁经常至耒焉。


当寇之东来也,昼伏夜行,无惨烈之战争,惟绕城经过数日中,晨间以大炮互轰,与我城防军相持而已。夜行之际,映月而步,撕书页作路标,以骑载,以卒从,骑蹄均蒙铁,卒均革履,无号利,无喧哗,唯略闻引吭作“啊啊”者前导,一似街枚疾走,而橐橐踏踏之声如圆珠散地,聚雨洒焦。天甫明,惧我机轰炸,倏焉而伏。宿营之处,则沦为魔窟,变为地狱。入室,破门片窗扉柜橱箱笼作焚薪;宰猪牛,剥其皮,惟取精肉一脔,余则弃之沟壑。而漫山遍野满谷皆难民。裸体持兵刃作“啊啊”之声追逐其间者魔寇也。搏絷壮年,奸淫妇妪,得老弱则敲刺使跪地乞怜作狞笑。于是丛林深壑,常见扶老携幼者麋集其间,饥渴终日,鹄主终宵,莫敢大声呼,大声应,忽焉谓“来矣”,则如蜂房捣乱,蚁漫潮腾,抛却婴孺,践踏老弱不顾矣!


九月初,寇自常西去者,无虑十余万。及中旬,则东来之道路静,仅附城之义田驻有寇军,县城仍屹然为我在三十七军所固守。是月中旬,寇大队复东来,沿途搜取长梯,俘我同胞,前趋爬城,我军苦战一周,歼敌逾千,我同胞被枉死者,尤不可以数计。敌旋以大炮轰城东南隅,毁其一角。寇蚁附。我军知不可守,乃撤退。九月三十日城陷,即农历中秋前日也。自寇军打通来常祁之道,以迄常宁城陷,为时适一月。此一月之间,寇大队自东徂西经过者凡十余次。耒祁道上,旁及所经各线十余里之村落,其为寇军驻扎者,何止千百处?而寇之行军,为劫夺粮食,虚张声势,则常裏胁陷区壮丁以从,以浪人匪盗之类为之指使,初则珍贵之品尽被席卷,次则常用之被服食物无余,更以则破坏之具亦为搜括以去。迄寇焰稍杀,人民重返,昔人所谓家徒四壁者,至是四壁亦残破不完。九月以后,霪雨为灾,自秋徂冬,凡百日以上,秽疠之气,流为疾疫,凡倭军所驻地,人口之死亡,如秋风残叶,纷纷陨落,纪其数字,一村落中,往往盈百。

二、浅见苟安与饮鸩止渴
十月初,寇松山部队来住县城,以办理所谓复兴工作相号召,嗾奸民组织伪“救济会”。一面纵寇四出掳掠,谓凡“接头”者可得免。“接头”云云,即向之接洽领取许可证徂设伪救济会也。人民当浩劫初经,田园未复,幸存余生,得之九死。而霪雨为灾,禾稼未获,拾其庐墓所在地,又何处可以苟话?此易于接受宣传者一。驻军他调,省府远离,而县府僻处一隅,无声无息,以前之保甲身卫机构,毫无基础,即稍有组织之区,经此狂涛巨浪,亦已摧毁无余。至是敌寇谓我中央一蹶不振,征诸耳目所及之现实,一若将然,此易于接受宣传者二。一则宥于苟安,一则谈于浅见,其急起直追,充实自卫,以期救乡自救者,遂如凤毛麟角。而饮鸩止渴与虎谋皮,请酒送礼者,竟如雨后春笋,嗣是敌寇以数十人稳住县城,奸伪则横行无忌,如入无人之境,岂非人谋之不臧欤。

三、伪组织之群丑
伪组织群丑,以赵炎为首。赵炎,号石泉,北平人。湘南未发生战争前,充湘桂路西站运输队第二分队长。日以刮削苦力之所得,供其吞云雾,盖赵炎及其妻均老枪也。其妻彭素兰,常宁曲斯人,十岁学戏于曲江,民国二十一年,与赵在曲江姘合,终随之。甲申元月间,衡阳紧张,赵及妻来常,依姨夫蓝宜乡郑某,及蓄资告罄,仍携妻赴衡,时衡阳已沦陷。居无何,九月三十日,常城亦沦陷,寇松山部队来住县城,其所属东亚联盟青年团,交际员中,乃有赵炎在。


寇军之先后驻城者,有松山部队与麻生部队,抵城后即组织所谓常宁地区警备司令部,以其复兴队引诱各乡镇组织常宁教济会,东亚联盟青年团担任政治工作,另有便衣队任谍报及所谓征发物资。征发盖即掳掠也。其间傀儡之牵线人,计有松山部之复兴队伊藤队长,麻生部队之队东头队长,及两部队之翻译广顿、觉田与黑田、小川等,均为倭籍。尚有冀人刘韬,原为守衡某军之副官,在衡被俘后,初充倭寇之便衣队长,后为复兴队之指导员,遂为虎作伥。赵炎之被选为县救济总会会长,刘韬所示意者也。伪组织接洽之群寇,能识其身份,道其名字,惟此数人,余则视基领章所记之阶级,呼为三杠一、三杠二;或二杠一、二杠二等,不暇问,亦不敢问也。


当十一月之间,各乡救济会成立已达十余。寇之复兴队乃召集全县救济会,由刘韬之命,选赵炎为县救济总会会长,比于是时组织全会,以李馥为总务科长兼警卫科长兼军法官,以欧阳春为民政科长,以萧鑫为财政科长。及与王匪国民联络,又以王匪任县总会副会长兼伪保安司令(赵炎则兼副保安司令)。是时,全县各乡设救济支会,支会以下设分会,宜阳镇会会长唐伯萱,于赵言听计从,其间具有决定作用者,赵妻彭索兰也。

伪组织尚有所属一文一武两机关,文为日语模范学校,赵炎自任校长,教员何某,成立于乙酉(1945年)之春,校址设于天主堂。武为警察队,队长段泽清,有枪三十,为日寇夺自我军者。每次出外打掳,则借用机枪一二挺,用毕仍送还。尚有便衣队,队长初为刘稻,继为孟宪成(皖人);苦力队,先后任队长者有王广发(鄂人)、马孚荣(长沙人),此则均直属于寇军而为乱于常宁者也。

四、在寇伪铁蹄之下
寇伪之为恶,其可得而言者,曰摊派,曰“征发”(即掳抢,摊派不得,即用掳抢)、曰拉夫。至伪与寇,伪与伍,则仍勾心斗角,争权夺利,彼此暗算,鬼影幢幢,其丑态尤为可耻。摊派以赵炎之命令行之。时全县之救济支会凡十六,计为宜阳、三益、蓝宜、平等、大田、官泉、柏坊、黄田、六合、江沙、四美、大同、兴仁、官桥、信义,敦睦,救济分会凡七十有二。摊派之物,自粮食盐糖鱼肉以至红薯芋子青菜等件,无不备具。派物限期毕集,逾期则“征发”随之。“征发”虽属敌队,而以伪组织之报告为转移。送礼于彭素兰,虽摊派难集,“征发”往往而免。此四出掳掠之徒,初为刘稻、孟宪成所率领之便衣队,王广发、马学荣所率领之苦力队;乙酉之春,则复有段泽清所率领警察队,刘立峰所率领之铁路工人等(凡三十余人,为赵炎之老伴,初赵炎介于王国民部,后被王国民遣回,住于西门唐祠)。日寇之参与其间者,十无一二焉。故其掳掠之地域,亦不敢远出,仅及环城十余里地区。其敢于赴官泉乡掳掠赋谷二次者,以与王匪国民有联络,恃能得王匪之援助也。其赴江口,以其无自卫力也。梅梧自卫组织成立而后,居民终获安枕无虞,非敌故不为,势不能耳。敌伪掳掠之物,以粮食为先,耕牛、被服次之,衣物则随时樱为私有,寇伪莫问,其头目亦莫问也。


寇既以吾常为粤汉湘桂联络之通衢,因是一年之间,大队所经,或来或往,无虑数十次。每一经行其间,辄索“苦力”。伪组织且云:“接头”地方,可提保无虞者惟驻城“皇军”,过境大军恕不负责。于是竭其脂膏,恣其淫乐,所谓“顺民”,仍有能免死。每当大军经过,即四出寻夫,初则拉,次则围;初则以日,次则以夜,我常宁衰老文弱之同胞,死于此种被拉被围者,复不知凡几。


是时伪组织之下之人民生活状态究如何?住城内者,约有十余家,大率与伪组织勾通声气,或为之买卖物品者。其余亦间以老妪残废住家看守屋宇,率以砖砌闭大门,自其旁破烂之墙或屋后穿孔而入。盖其时据城寇伪方折取民房之门户楼枕木装壁以作焚薪,寇兵伪员恃此为燃烧者凡一年。室无人守,只余四壁砖墙而已,至附城各乡,虽皆设有所谓救济会,而人民味爽即兴,草草食粥,卷被置破屋柴草中,盐米皆深藏,然后提布袋依装坐,有“风”(闻敌外出,则纷纷互相传说,谓之发“风”。行道者常互问前面有“风"否)则皆走,全村乃阒无一人。迨傍晚,始又徙倚归,张罗盐米,进全日第二餐。夜静,始自柴草中将被出,展铺卧。次日,仍卷被听“风”如前。


凡奸伪固目光如豆者,而赵炎则尤然,日得阿芙蓉,他非所计及,初以与刘韬同为河北人,藉同乡关系,经刘一手扶持;而刘之与赵,则予取予求,往往难填欲壑,坐是几至反目。赵与妻谋,献其姨于寇军一大佐,始获固宠焉,赵德其妻,乃于妻子生日,张筵为寿。李馥承赵意,示意伪组织群奸送礼,凡分会送礼二千元至五千元,支会五千元至一万元,于城隍庙演马灯三日,赵炎演说,于寇恭维备至。寇曾无一人参加,第看马灯作狞笑之丑态而已。赵炎曾拟将其得,于蓝宜乡置产。唐伯萱则云:“是何能,将来唯有卷逃耳”。三十四年之元旦,寇兵酗于酒,癲狂特甚,数兵入赵居索妇女,赵妻儿不保,痤以爪牙彭某之力有以应命而免。刘韬自赵居酗酒归,返至濂溪祠侧,以刺刀穿行人股为笑乐,渠亦国人,讵以染寇之残忍,遂失其本性矣。


各乡之伪教济支会及分会,其属于“不得已”者甚多,而亦有为虎作伥者,第不过藉摊派之名,以徒饱私囊而已。作恶之徒,虽亦有一二辈,然较在城诸奸,则为小巫之与大巫,故略而不书。


第二章  兵乱

一、散兵游勇之扰民
当湘北之失守也。某军自前方转进,其散兵游勇,遂波及常宁。每经一地,戒备森严,如临大敌。惟其时尚系六月间,敌尚未突破荫田之线。其戒备之意,未识何居。所驻之区,寻盐寻米,设非强硬之户主,则布匹衣物往往失去,另易一处,所陈列之旧衣摊上,又多甲处之衣物。该军散兵不调即出境。及放寇自东向西行,原守土之某军撤离交通线及其所守之要地,而分驻于西南角,此时之散兵游勇,乃予人民以难堪之苦痛。散兵之拢民,其来也以渐,初则搜索食物,继则强取鞋袜,复次乃杀猪取鱼,尽盖藏之所有,而穿房入户,倾箱倒箧,终数见不鲜,当有村民起而拒之者,辄藉端搜汉奸,哗索以后,枪声继之,率以放纵汉奸或包庇汉奸之罪名,逮捕若干人,惩罚若干人,嗣是宁受财物之损失,无敢或抗。西南乡诸市,散兵多营屠业,其猪肉平价之所征取也;散兵多贩米,其粮食摊派之所取得者也。多道之所经,凡有肩挑负贩,辄遇赳赳者从而检查,行道者多于检查者,则抽捐取税;检查者多于行道者,则尽其所有。于是甲申冬季(自十月至三十四年一月十九日以前)常宁全县之局面:平等三益以西,民乱之区也,城区及其附近,寇乱之区也。而江沙官桥以南,散兵游勇骚拢之地也。

二、巨股之兵乱
然此尚仅散兵游勇之骚扰而已,非兵乱也。兵乱,实为三十四年春季以后。盖三十四年一月十九日,寇大隧自城区分途南上,战庙前,攻蜡园,我三十七军于是全部撤出常宁。自是衡耒师管区及三十七军流散在常,未能随军前往者,乃从而称兵作乱。纪其著者,则有:

一、阎贯海,初属于某区,旋编入某暂编师,任连长,自新田逃到常宁。为乱于洋泉瑶山五峒等处。

二、池海通,某师之下级干部,有枪数枝,与阎贯海最亲密。

三、陈之刚,某师副官,该师南撒,未随去,有枪数枝,在常宁为乱。

四、方自新,某师之连长,及该军南撤,留常未去,以其部属,为乱于大田乡一带。

此其为恶最著而贻害较久者,至其余零星散兵,以一二枪散处各地打家劫舍者,更所不计。凡此兵乱,不第其本身为乱,抑亦助长其他乱源。如西南乡自卫武力之大受打击,兵乱为之也;王匪国民势力膨胀,亦兵乱为之也。( 编者说明:后有专文,故略)。

第三章  民 乱
编者说明:周仲衡着重记述当时地方帮会等恶势力,为非作歹、乘乱打劫、搜刮民财、渔肉百姓、扰乱地方的情况,列数县内开山立堂的人和、南华、汉族以及临潼、双钟、汉宝、棋盘、楚利、大义、宝华等十个帮会,尤其王国民的匪逆行为。由于本书有专文记述,故此略刊。


第四章  官 乱

一、谢轶南之出身与县府之播迁
“官乱”之名,鲜见于载籍;良以居官而乱,理不应有。吾常之居官称乱者,谢轶南也。用先志其出身:

谢轶南,耒阳人,黄埔三期生,曾任团防参谋等职,其同学某将军评其为“三不可”,谓不可为其长官,不可为其同僚,不可为其部属也。是谢以军校三期之资历,仅及团长参谋,于党国无所贡献,任一战时县长,竟称兵作乱,终至伏法,盖有由矣。


当衡耒紧张之初,谢以常宁当属安全区,挈其眷自耒来常,迨常城告急,常宁县政府迁洋泉斗米村,继迁石湖坪,衡耒师管区司令部及各党政人民团体均随之,谢亦挈眷入山。至是敌骑深入湘南,谢思得一游击队名义,以便搜罗枪械,扩充武力。讵赴郴营谋结果,适当局有战时专员县长以任用军人为原则之决定,而谢又乔居常宁,乃得此席,返县未几,于洋泉石湖坪就职焉。


时县城初陷,三十七军扼守庙前蜡园一带,谢复新之日,寇正进攻洋泉,于是仓卒移府于洋山萧村。寇退,谢在黄沙岗,召集县政会议,全县士绅皆集,于谢属望颇殷。然而会议结果,不闻有任何新猷,仅以肴酿不佳,亲掴厨丁一事传为笑柄。初犹谓武人本色也。继而某科员耳被扯去矣,某会计被其踢走矣,始知其对于职员之作风,无论高级低级,往往一言不得,即顿足咆哮,掴其颊,踢其腹。人谓谢县长有三到:即口到手到足到也。至是人人自危,纷纷辞任,某一时期县府秘民财教建军会各单位,竟无主管。


洋山地处万山重叠中,有枪足以自卫,不虑寇警,(时尚无巨股之匪)谢轶南大有此间乐不思蜀之概。三十七军李副军长以其匿居一隅,不与民众接近,大不谓然,责令迁移庙前,住麻衣田村中,住此未逾月,敌忽攻庙前,遂又匆匆自庙前移往距白沙八里之猴子冲。住一月,相形度势,审慎复审慎,又自猴子冲移往茭河上源,距白沙三里火石桥之王村,自洋山经庙前赴白沙之间,强购前阳市政府寄存和平乡之盐六十石,每石给价四千五百元,发动民夫,随以弊卫,以每石二万余元之价运售之,均以之独饱私襄,各机关及民间之淡食不顾焉。


谢之移府洋山也,县城初陷,寇军留驻至少,王匪羽翼未成,没能发动民众,起而作正常之自卫,吾常固仅受寇灾已耳。乃不此之图,初则匿居,继复藕居茭河,既养疽以遗祸患。


先是胡昱南之乡队部迁赴东山彭祠也,其乡公所及其眷属驻于东山周鸣岐宅,相距乡五六里,自击败王匪,恐势孤不足与抗,于是至乡公所结束诸事,将家眷外移,拟与郭伯清同徙于马王塘鹅院一带,讵为匪徒狙伺者所侦悉,从山后突来数十人,包围乡公所,胡昱南部之中队长廖书瑞、贺楚阳、张容照为先,分队长刘中凤、彭振汗、王诗萌、张贻燕等人继之,廖书瑞手执红旗,叱咤指挥,人们即以枪托击胡胸,於是相聚严殴,彭振汗竟执其枪杆,嗣将胡曳至前坪,众匪聚枪射击,中弹数十毕命,刘匪中凤以刀割其唇及其十指以矣。此三十四年四月二十日上午十时事也。


当王匪燎原之势已成,西区人民曾向谢轶南一再呼吁,请将县政府移住洋泉,率师惩匪,谢以兵力不足为词,请于蒋伏生求援,一面将县政府自白沙迁庙前,迨蒋伏生派唐剑横支队来常,谢竞停滞不进,仅布告王匪罪状,悬赏购缉,已则日遣其徒开堂放标,收缉匪罪,作山大王之述梦,唐剑横来常以后,郭伯清与之一再计议,实力固相持,且我以堂堂正正之旗,乘民怨沸腾之际,其势亦足以胜之,布置得宜,联击有力,一鼓可下。 唐始终以指挥之权在谢,谢既未来,何多事焉?于是错失时机,使王匪得从容盘踞于石泉五龙,而郭伯清即郁以去,而胡昱南惨酷以死,谋之不减,此何人哉!  (略)(国民党常宁县县长周仲衡 《常宁平乱纪略》节录   来源:天下常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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