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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常宁俚语意蕴深
俚语,民间非正式、口语化的句子,是百姓在日常生活中总结出来的,既通俗易懂又朗朗上口的,具有明显地方色彩的语言。其特点是地域性强,生活色彩浓厚,使用频率高。
勤劳、智慧的常宁人民在长期的生产、生活中,通过思考、总结,提炼出了很多俚语。这些俚语具有鲜明的常宁特色,意蕴深远,浅显易懂,人民群众信口道来,流传甚广。
◆恰米汤高粥兴。米汤,旧时煮捞饭时将饭粒捞出后剩下的汤,只含很少的米粒,极稀,通常用于当水喝“打口干”。粥,将大米跟较多量水一同熬煮,得到的粘稠食物,又称稀饭,曾是常宁人早餐的主食,中晚餐的辅食。米汤的营养及“筋力”自然比不上粥,因此喝米汤不值得比喝粥更高兴。常用来比喻一些人爱找跟自己身份及生活条件不相称的乐子,高兴得过了头。
◆从小偷根针,长大是贼精。偷盗是一种恶行,但它有一个渐变的、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。偷一根缝衣针是小偷小摸,但如果从小不加以制止并晓之以理,小恶就可能养成大恶,最终堕落为一个汪洋大盗,一个贼精。
◆死嗒冇板埋。常宁人称棺材为“板”,意即死了没有棺材埋,不得好死。常用于对开玩笑时“使坏”的言行予以回击,有时也用于咒骂恶人。
◆三天冒得假,两天假不完。常用来揶揄那些好吹牛、抬高自己身价的人,这里的“假”有装扮、作态的意思。意即你肚子里也就那么点货,再多一点点你就拿不出了,何必那么装逼。
◆水淹鼻头还恰得几碗粥完。淹,常宁人读作wen(问)。嘴巴在鼻子下方,水淹到鼻子了,嘴巴当然无法吃东西了。倘若一个人这等危急关头,还能吃得几碗粥完,“功夫”自然了得,肯定是一个不想事,任何时候都“不着急”,见了棺材也不流泪的人。
◆马屎面上光,里头一包糠。此俚语所表达的意思是:人的外表长得光鲜亮丽,抓人眼球,却没啥子内才,肚里没货,既不会思考问题,也不会办事。跟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”的含义相近。
◆船上人冇急死,急死岸上人。指一个人不明白某个道理,或不会做某件事情,甚至经旁人指点,都不得要领。他本人不着急,却把周围的人急得够呛,直呼“急死我了”!
◆阎王出身鬼跳坛。出身,外出的意思。鬼属阎王管,自然对阎王有敬畏之心,平常是不敢在祭坛上随意蹦蹦跳跳的,鬼见到阎王想必跟老鼠见到猫一样。用来比喻某人不自觉,需要别人监督管理,一旦监管人离开,就很可能胡来,做出不该做的事。
◆瓜像瓜,种像种,耗子养崽咬扁桶。常宁话把“咬”读作leng(愣),扁桶是旧时一种家用木器。各种生物都有其遗传属性,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。老鼠爱咬木器磨牙,鼠子鼠孙肯定同样如此。常用于说明后辈的长相、性格及行为习惯与先辈相近。
◆一筒米恰八餐。从前家庭煮饭,为把握大米用量,常用一竹筒量取,一筒或一斤或八两。一筒米恰八餐,无疑是勒紧裤带过日子。当不愿意做某事时,常宁人就说:我就是一筒米恰八餐也不会去。以示态度之坚决,颇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英雄气概。
◆鳅鱼尾巴长还是鳝鱼尾巴长?鳝鱼尾巴比鳅鱼的长,这是明摆着的事实。常宁人说这话时用的是反问语气,指某二人在某一方面的短长是显而易见的,因而胜负也是早就决定了的。
◆有甲吗脚就穿甲吗裤。指对自己的能力要有一个正确的估价,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,意即量体裁衣。此俚语还包含一个人应对自己因莽撞行事而产生的不良后果负责,即敢作敢当的意思。
(雷子升 搜集整理)
2、有钱喊三十八爷,
冇钱喊二十八哥。
相传常宁西路有一对同胞兄弟,大的按族辈排行第二十八,却因家穷,人们便叫他为“二十八哥”。而他的弟弟排行第三十三,因家财万贯,人们便称他为“三十三爷”。
一天,有个人要找三十三爷有事,正好碰到二十八哥,便问:“二十八哥,三十三爷在屋吗?”二十八哥回答说:“人是在屋里,只是得了一种怪病。”客人忙问:“什么怪病?”“卵泡肿起哒。”“卵泡怎么肿?”“还不是有些人扶起的。”来人讨了个没趣,灰溜溜地走了。
(唐特凡 搜集整理)
3、儒术通医吴永玉,
业医变儒刘开元。
据《同治常宁县志》载:常宁县内曾经有一个名叫吴永玉的人,少承庭训,后通经史,但应试不中,即投笔专攻歧黄术,以至后来求方者络绎不绝。另有一个叫刘开元的人,幼贫不识字,见王天民善医,也解药性,遂从。王医授以脉诀秘方,多奇效。之后,刘开元又与文人相交,潜心留意经史,更能著述,遂变成文人。(唐特凡 搜集整理)
4、三十六担早,天天逗烦恼。
相传水口山的茅岭湾,有一大富人家,请了几个长工专门杀柴,其中有个勤劳本分的人,每天砍三十六担,而且很早就挑了回来,但主人却不高兴,并且唠叨训斥。而另一名善耍乖巧的长工,每天杀二十四担,而且总要很晚才回,主人很是怜惜他,说他干得辛苦,肯卖力。
(唐特凡 搜集整理)
5、刘四爷请客,当来的没来。
常宁庄泉有个刘四爷,有一次请客,临近晌午,还有一大半的客人没来。刘四爷心里很焦急,便自言自语道:“怎么搞的,当来的还不来。”一些敏感的客人听到了,心想:“当来的没来,那我们就是不当来的。”于是悄悄地走了。
刘四爷一看走掉好几位客人,越发着急了,便说:“不当走的又走了。”剩下的客人一听,又想:“走了的是不该走的,那我们这些没走的倒是该走的了!”于是又走了几个。
最后只剩下两个跟刘四爷最亲近的朋友,看了这种尴尬的场面,就劝他说:“你说话前应该先考虑一下,否则说错了,就不容易收回来了。”刘四爷一边说冤枉,一边解释道:“我并不是说他们!”朋友听了大为光火,说:“你不是说他们,那就是说我们了。”话一撩完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(唐特凡 搜集整理)
责任编辑 张朔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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