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常宁作家】杨德丽​ | 常回家看看

丶小强

文\杨德丽

编者按：
       那些年我常常坐在门前的矮墙上想着心事，心事里总有外婆的影子，每次去外婆家，外婆总是亲切地叫我"满崽"，我为何成了外婆的满崽？百思不得其解，当自己做成了这个辈份时，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疼啊！

      黄昏的沙滩上，有着脚印两对半，那是外婆拄着杖，将手轻轻把作者挽，踩着薄暮走向余晖，暖暖的外婆家，外婆家给作者留下深刻的回忆，她的外婆才是她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。

       她多么想常回家看看，然而现实的残酷让她常挤在上班下班回家的人流里，她不能如愿以偿，自觉愧对，也让她更加思念外婆，一个非常孝顺的女人总想回家多陪陪外婆，你的文字令人感动，你美好的心灵伴随你对老人的厚爱给人留下深刻印象！       祝福你吧！时间会给你太多青睐，也期待你的外婆长命百岁。  (阳富生)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       每当我唱起《常回家看看》这首深情的歌，就会想起我记忆中的外婆，若把所有赞美之词用在她身上也不为过，外婆一生勤劳，为人大度善良，年轻时用如今所说的是个大美女。

      外婆八十高龄，一生养育三个孩子：一个是我妈，一个是我舅，一个是我小姨。因为爸爸很小很小就失去了双亲（我记忆中从未有见过爷爷奶奶），在煤矿上班，我和哥哥的出生，妈妈根本就照顾不过来，只好把我丢到外婆家，我便成了外公外婆手心里的宝。记忆中，妈妈跟小姨岁数相隔很远，舅舅那个时候好像几乎没怎么出场，直到成亲找舅妈的时候就突然回来了，具体是什么隐情我现在都不清楚。这样，我的童年折腾最多的就是外公外婆和小姨了。到如今，那些糗事还会有人时常在我耳边滴咕。模糊记得那个时候住的屋子好小，是那种青色的砖砌成的，整个村庄围成了一个大杂院，几进几出的绕着弯，比现在的独门独户热闹多了。

       在那个年代，所有的人都是在家干农活，没有外出务工的。吃的都是来自一年四季没日没夜，穿梭与田地之间勤劳耕种而来的粮食。要想攒点小钱，真的很困难。不过，外婆家地理位置非常不错，是常宁的油茶之乡。每年都可以收摘到很多很多的茶籽，经过一番烘烤、加工后，榨成茶油，可以卖到外地换点钱。

       另外就是烧红砖卖钱。如今三十年过去了，我还清楚记得那个劳动场面。外公外婆手脚灵活，在一块台板上撒些细沙子。 把用木板做成的砖模放在台面上，再把一坨泥巴使劲的扎进木框里，用手压平，最后用嵌有刚丝的器具紧贴着木框划过去，上面多余的泥巴被割掉，砖面平滑，还有好看的纹路，这样每天重复做，做到一定数量之后。就可以把干点的砖装到窑里烧，烧几日几夜，烧成建房用的砖，然后卖给别人就有了自己的小金库啦。

     外婆这么忙，这么累，可我还在外婆面前吵闹不停。印象最深的就是别人笑我是个地主婆，摔着碗，哭着鼻子坐在房门前叫着外婆要米饭吃，死命不吃红薯，（那个时候米饭都会不够吃）尽管如此，外婆还是特别特别疼我，我再怎么放肆，也不会做出要打我的手势，外婆总是把我当宝贝一样捏在手中，心怕失去。外婆家常酿点米酒，养些鸡，米酒冲鸡蛋，那是外婆给我必备的营养早餐。现在我能喝一点点小酒，就是童年时代外婆给我的特殊训练。   

    每当看着外婆佝偻消瘦的身躯，才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，一晃眼，我已进入中年，每天忙忙碌碌、奔波于繁华都市，几乎忘了那份美好，忘了那份牵挂，忘了那份养育之恩。   

     这两年去看外婆的次数略有增多，她都会高兴地用她那双瘦成皮包骨头的手，拽着我嘘寒问暖，似乎在她眼里我还是当年那个未长大的孩子，亲我疼我。记得我生养小孩那些年，外婆常常把家里母鸡生的蛋，要外公走很远的路送来给我吃，让我感动到泪流。   

    外婆坐车晕车，几乎没出过家门，那年，我十月怀胎无人照顾，外婆毅然决定随我住了几个月，辛苦照顾我待产。如今，外公已经累了，只留下外婆孤单的盼望着，盼望着我们能常去陪她说说话，住上一宿两宿。   

    外公走了，留下孤独的外婆，让我感受生命的无价，让我懂得老人需要陪伴。

       我常常踏上我儿时嬉戏玩耍的那片土地——外婆家，总是感慨万千，看着儿时热恋的那一片黄土地，我精神上所有的不快都会得到释放。       想着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，我越发想找点空闲挤点时间多去陪陪外婆，多陪陪外婆是我现在一种最大开心和快乐，然而，残酷的现实，不得不让我回到拥挤的人流，去适应江湖规则，去不断跌撞打磨，去担起那份我该有的责任。

作者与外婆近照

       虽然没太多时间去陪伴外婆，但我对外婆那片孝心会一直在，“树欲静而风不止，子欲养而亲不待"的情愫时时萦绕在我心头，现在我会慎重告诉外婆，外孙女已经长大，您也无需为我再操心了，我能扛得起风雪，也会努力成为您的骄傲！尽管生活大多不如人意，我会始终坚持那份善良，坚持做人的基本原则和底线，珍惜眼前所有美好，不再强求不属于我的人和物，做最好的自己。   

    最后，祝外婆福如东海，寿比南山，也愿全天下儿孙们找点空闲挤点时间常回家看看。

本期编辑＼周满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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